马士英

马士英（约1591年—1646年），字瑶草，贵州贵阳人，明朝末年官员。

马士英先祖本是淮南仪真（今江苏仪征）人，明朝初年，马士英始祖马成参军至贵州，并因功升至指挥使之职，可世袭，马氏后代遂为贵州人。马士英的曾祖马福曾为昭勇将军，其祖父马云龙科举失败后，携带家人在贵州城北谷七堡隐居。马士英父亲马明卿为马云龙第三子，官至知州。

万历四十四年（1616年），马士英与怀宁人阮大铖一起会试中举。三年后，马士英X进士，并被授予南京户部主事。天启年间（16X—1627年），他曾任户部郎中，并历任严州（今浙江建德）、河南、大同知府。崇祯三年（1630年），马士英出任山西阳和道副使。崇祯五年（1632年），他被擢升为右佥都御史兼宣化府巡抚。到宣化府刚一个月，马士英就擅挪公款贿赂朝中X。此事被镇守太监X发现，并将其告发，马士英被判到边境戍守。不久，他流寓到南京。那时，阮大钺因为牵涉魏忠贤逆案，被罢官赋闲。马士英到南京的时候，他也因为躲避农民X到了南京，两人往来密切。

崇祯十四年（1641年），东林—复社人以重金贿赂司礼太监，使罢相的周延儒再次入阁，阮大铖也以金钱资助。周延儒出任内阁首辅后，阮大铖请周延儒向朝廷推荐自己，但因其牵涉逆案，再加上一部分东林党人的反对，周延儒拒绝了他的请求，阮大铖转而推荐马士英。崇祯十五年（1642年）六月，马士英出任兵部右侍郎兼右佥都御史，总督庐州、凤阳等处军务。

同年，保定总兵官X起兵X，崇祯帝命马士英偕太监卢九德、河南总兵陈永福前往X。次年四月，马士英多次击败X叛军，并将其围困。之后，马士英对X采取诱降之策。X在贵州做官的时候就与马士英相识，对马士英比较信任，于是向马士英投降。马士英表面上假装同意，但在X出降时，命人擒拿、杀死了X的亲信，并将X生俘。马士英将X押回京师后，X被凌迟处死。后来，马士英又多次X叛乱立功。

崇祯十七年（1644年）三月，李自成农民军进占北京，崇祯帝在万寿山自缢身亡。留都南京的大臣们得知消息后，仓促议立新君。当时，福王朱由崧、潞王朱常淓都在淮安躲避战乱，按照伦常顺序，应该拥立福王，但大臣们担心福王当皇帝后，可能会追究之前的“妖书”“梃击”“移宫”等案；如果拥立潞王朱常淓，不但没有后患，而且可以邀功。前礼部侍郎钱谦益、兵部侍郎吕大器、右都御史张慎言、詹事姜曰广等人都坚持拥立朱常淓；前山东按察使佥事雷縯祚、礼部员外郎周镳也游说各方官员拥立朱常淓。但时任凤阳督军的马士英却反对拥立朱常淓。他秘密和操江诚意伯刘孔昭，总兵X、刘泽清、黄得功、刘良佐等人联系，公开写信给参赞机务兵部尚书史可法。他们认为不管按照人伦排序，还是按照亲疏贤明，都应该拥立福王。但史可法犹豫不决。马士英便擅自带兵迎接福王到仪征。在马士英兵权的压力下，诸大臣不敢再有X。

五月一日，福王到达南京，两天后，他在南京就任监国。福王宣布监国的前一天，为了健全机构，史可法曾邀集诸臣开会商议阁员等人选。会上，众臣推史可法、高弘图及姜曰广入阁。刘孔昭也想入阁，但史可法以朝廷没有勋臣入阁的先例为由拒绝，刘孔昭却又推举了马士英。福王监国后，依照廷臣会推，任命史可法为东阁大学士兼礼部尚书，入阁办事；马士英加东阁大学士、兵部尚书、都察院右副都御史衔，仍任凤阳总督。之后，史可法等人想让马士英回凤阳督军，马士英大怒，让X、刘泽清等上疏督促史可法到淮扬督师。于是，史可法督师淮扬，马士英则留下辅政，掌管兵部。

五月十五日，福王正式即位为皇帝。不久，马士英因拥立福王的功勋，加封为太子太师，并被荫封锦衣卫指挥佥事。九月，马士英又因在江北的历年战功，加封少傅兼太子太师、建极殿大学士，他的儿子被荫封为锦衣卫指挥佥事。十二月，再被加封为少师。弘光元年（1645年），又被加封为太保。马士英掌权后，不顾大学士姜曰广、侍郎吕大器、怀远侯常延龄的反对，起用阮大铖为兵部添注右侍郎兼右佥都御史，后来阮大铖又转任左侍郎、兵部尚书兼右副都御史等职。吕大器、姜曰广等人则因为与马士英有矛盾，先后被罢官。

马士英独掌大权后，在内依靠田成等太监，在外结交勋臣刘孔昭、朱国弼、柳祚昌，镇将刘泽清、刘良佐等，而且对阮大铖言听计从。魏忠贤的同党也被马士英起用。当时，明军败退的消息不断传来，马士英掌权中枢，却没有任何筹划，只顾铲除直臣，扶持奸党。

马士英掌权后，大肆纳贿。原兵部尚书张缙彦曾归顺李自成，李自成兵败后，他窜逃河南，却说是想要集结兵勇收复失地，于是被官复原职，总督河北、山西、河南等地的军务，且有便宜X之权。其他投降过的高官，只要贿赂马士英，也能官复原职；就连老百姓、衙役，通过重金贿赂马士英，也能成为大帅。

当时，清军进攻到宿迁、邓州后不久就退兵。史可法将此事告知了马士英，马士英听了却大笑不止。他认为此事并未发生，是史可法为了邀功才这样说的。后来，侍讲兼给事中卫胤文在X军中做监军，X战败被杀后，卫胤文窥探到马士英的心意，弹劾史可法督军不力、给部队增加负担。马士英便把他提拔为兵部右侍郎，总督X旧部，史可法被分权。

左良玉是据守长江上游的军阀，坐镇武昌。朱由崧的监国诏书颁发到武昌时，他起初不愿承认，后在湖广巡抚何腾蛟、巡按黄澍等人的劝说下，才同意开读，表示拥戴。之后，他派承天守备何志孔、巡按御史黄澍以入贡的名义到南京查探朝廷的动静。黄澍到南京后，依仗左良玉的势力，当面向弘光帝弹劾马士英贪赃枉法，认为马士英罪当斩首。何志孔也弹劾马士英欺下瞒上。马士英跪着请求福王处分自己，黄澍举笏击打马士英的后背，并表示自己宁愿和马士英同死。马士英痛得大叫，弘光帝却只是摇头不语。事后，弘光帝有意让马士英辞官。马士英得知后，假装要告病离开，然后贿赂了弘光帝身边的太监田成等人。田成哭着向弘光帝求情，认为如果不是马士英，弘光帝也不能被拥立，赶走马士英，天下人都会议论他忘恩负义。于是，马士英又被挽留。

事后，马士英并没有放过黄澍。当时，有一个叫刘侨的人，他曾是锦衣卫都督，后被判戍守边境。他通过周文江贿赂了张献忠，被张献忠封为锦衣卫指挥使。左良玉收复失地后，他乔装逃走，但被黄澍大力追捕。他转而又贿赂了马士英，马士英让他官复原职，并令他攻讦黄澍。黄澍因此被降职。之后，马士英又要逮捕黄澍。为了救黄澍，左良玉命令部将X，而且要闹到南京索要粮饷。马士英不得已，取消了对黄澍的逮捕。之后，黄澍藏在左良玉军中，左良玉与马士英也产生了嫌隙。后来，假太子案发生的时候，左良玉借机发兵。

假太子案发生于弘光元年（1645年）三月初。当时，有一少年称自己是皇太子，弘光帝派人辨认后，确认该少年为冒充，就把他抓到了监狱中。但老百姓们却认为这个太子是真的。此前，还有一位姓童的妇人，自称是朱由崧的王妃，后来被抓进了诏狱。假太子案与“童妃”案喧嚣一时，当时的督抚、将领为此争论不休。弘光帝为平息舆论，公布了假太子和“童妃”的供词，但人们却更加议论纷纷，认为是马士英等奸党诱导弘光帝灭绝人伦，要杀掉太子。

事发后，黄澍在左良玉军中不断鼓动左良玉起兵清君侧。左良玉先是上疏请求保全“太子”，并斥责马士英等是X；之后又发布檄文，历数马士英的罪名。三月二十三日，左良玉以“清君侧”的名义起兵。弘光朝廷接到上游督、抚、镇臣关于左良玉叛变率师东下的报告后大为恐慌，马士英决定由兵部尚书阮大铖会同靖南侯黄得功、广昌伯刘良佐以及池口总兵方国安等人组织堵剿。当时，清军南下，大理少卿姚思孝，御史成友谦认为不宜撤掉江北守军，而应X淮扬地区。但马士英力排众议，以至淮扬地区的防守力量更加薄弱。四月初四，左良玉在进军途中病死，之后，他的儿子左梦庚率兵攻打到南京附近，黄得功等人与其相持，阮大铖、孔昭方虚报军功，以邀赏进爵，而此时，清军已经攻破扬州，进逼南京。

五月初十夜间，弘光帝同马士英等逃出南京。他们本打算避往杭州，但在途经溧水时，遭到当地士兵的拦截抢掠。混乱之中，马士英的儿子马銮护卫弘光帝逃往太平府（今马鞍山市和芜湖市一带），但因太平府官关闭城门不让弘光帝进城，弘光帝等人又转入芜湖投靠靖国公黄得功。后来，黄得功部下降清，黄得功兵败自杀，弘光帝被俘。与弘光帝分散后，马士英带着四百贵州兵，护卫皇太后邹氏辗转赴杭州。马士英一行途经广德州时，知州赵景和怀疑其中有诈，关闭城门不让进城。马士英率人攻破了城门，并杀了赵景和，抢掠了广德城，然后离开。

五月二十二日，马士英和邹太后到达杭州，潞王朱常淓以及在杭州的官员都来朝见。不久，阮大铖、朱大典和总兵方国安等逃到杭州，他才知道弘光帝被俘的消息。之后，马士英请朱常淓监国。朱常淓担心出任监国会成为清军打击的主要目标，拒绝接受，后在邹太后的反复劝说下，他才勉强答应。六月初八日，朱常淓就任监国，但实权仍在马士英等人手中。不久，清军攻打到杭州，潞王朱常淓带着众人向清军投降。

潞王朱常淓投降之后，马士英投奔鲁王，但被鲁王诸臣拒绝；他又转投严州总兵方国安。清军击败了方国安军后，马士英和方国安率部准备渡过钱塘江，攻打杭州，结果被清军大败。马士英又率残部投靠在福建的唐王，但因其作恶太多，被唐王所拒。之后，他投奔到太湖义军吴易军中。第二年，清军进剿太湖，马士英兵败后逃入四明山，削发为僧，后被清军俘虏杀死。

马士英善书画，工山水，清人张庚在《国朝画征录》中有云：“余尝见马士英水墨山水一帻，笔法纵逸有别趣，字亦佳”；并有马士英“画法倪（瓒）、黄（黄公望），颇足以与思翁（董其昌）、龙友（杨文骢）肩随”之语。马士英书画可见于《中国古代书画目录》二幅：青岛市博物馆藏山水绢画，南京市博物馆所藏山水扇面；南京市文物商店藏有马士英赠其妹婿杨文骢的山水扇面；安徽博物院藏有马士英《仿沈周山水图》画轴。此外，马士英著有《郢城纪略》存世。

马士英山水画

《明史》评价马士英：“为人贪鄙无远略。”

清代学者黄宗羲认为，“今古为君者，昏至弘光而极；为相者，奸至马士英而极。”

美国学者司徒琳认为，马士英“是个能干的谋略家”。

历史学者陈垣认为，马士英“实为弘光朝最后奋战之一人，与阮大铖先附阉党，后复降清，究大有别”，“马、阮并称，诚士英之不幸。”

明史学者顾诚认为，马士英虽然不是“救时之相”，但《明史》将其列入《X传》“是毫无道理的”，把他同阮大铖放在一起“称之为‘阉祸’更是无中生有”。

史书多说马士英是贵阳人，但陈昌繁根据计六奇《明季南略》中的记载并根据《贵州通志》及马士英祖父马云龙的墓志铭推测，认为马士英出生在广西梧州藤县，成才在贵阳，是其父马明卿的养子，本姓李。吴美渌的《漫谈马士英》和庞思纯的《明清贵州七百进士》根据《明季南略》，也持此说。但李先耕认为，《明季南略》中关于马士英家族的信息有误，关于马士英出身的信息系编造。X根据《马氏族谱》也完全否定了马士英为马明卿养子之说。

关于马士英的生年，至今不详，辞书说他约生于1591年，有人说他生于1583年。陈昌繁根据《明季南略》所记“马士英与袁崇焕同里，又同辛卯（1591）年生”，以及时人的诗文推测，认为马士英的生年应该为1591年。而X根据《马氏族谱》，认为马士英生于明万历二十四年，即1596年。

《明季南略》、钱海岳的《南明史》等书都认为，马士英的字是瑶草，但李先耕认为此说有误，因为《横云山人明史稿》《石匮书》等史书只记载有“马士英，贵阳人”，并没有“字瑶草”之说。他根据钟惺《隐秀轩集》中对马士英的称呼及《贵州通志》等史料推测，认为马士英别号瑶草，字冲然。

南明以来，马士英多被认为是X，如《明史》中将马士英列入《X传》；黄宗羲在《汰存录》中认为“为相者，奸至马士英而极”。民国以来，人们对马士英的“X”之史事进行了重新审视。民国时期姚大荣在其所著的《马阁老洗冤录》中，否定了马士英为X之说，对马士英的X形象进行了洗冤，并认为马士英应谥“忠武”。顾城在《南明史》中认为：“马士英固然不是救时之相，但把他打入另册，列入《明史》X传是毫无道理的。至于把他同阮大铖挂在一起，称为‘阉祸’，更是无中生有。”陈昌繁认为，马士英的主要错误是推荐阮大铖复出，但此事的决策权在皇帝而不在马士英，因此不应该把一切罪过都推在马士英一人身上。陈垣认为，马士英在南明灭亡后未降清，“实为弘光朝最后奋战之一人，与阮大铖之先附阉党，后复降清，究有大别。”王尧礼认为，马士英误国是不争的事实，但他既非阉党，也非X。

在郑天挺、谭其骧主编的《中国历史大辞典》中，有马士英与阮大铖一起降清后，在福建延平被杀之说；谢国桢《南明史略》中认为，清军攻破南京后，马士英降清，后因与福建的唐王暗通消息， 被清军发觉斩杀于延平。

现据清方档案证明，南京陷落后，马士英不仅没有降清，还曾经多次参加渡钱塘江攻余杭、富阳及会攻杭州的作战。据《明史》和《顺治实录》，马士英在清军进剿太湖时被俘，后被杀死。但蒋良骐《东华录》却记载说，清军进剿太湖时，马士英逃到新昌县山内并剃度为僧，后被清军俘获杀死。陈垣在《明季滇黔佛教考》中认为，马士英是在抗清兵败后，削发进入四明山中，后被清军“擒戮”。

吴之邨先生根据《青云圃志略》、王士祯《池北偶谈》等多种文献，考证出马士英当年未死，在隐居十几年后，于顺治十八年（1661年）易姓上官，以马道人的身份禅隐于江西南昌青云圃道院，于康熙五年（1666年）圆寂。

马士英在掌权后，大肆贪污纳贿赂。当时有人作对联讽刺他：“闯用牛（指李自成农民军的重要成员牛金星)，明用马，两般禽兽；清用铨（指天启时期的大学士冯铨，入“逆案”，后来投降清朝)，明用铖（指阮大铖），一块金钱”。该对联大意为闯王李自成重用的牛金星和弘光帝任用马士英，都是禽兽一般的官员；清廷任用的冯铨和明朝任用的阮大铖，皆是贪财之人。

马士英当权时，X鬻爵，贪污X。时人编童谣说：“中书随地有，都督满街走。监纪多如羊，职方贱似狗。荫起千年尘，拔贡一呈首。扫尽江南钱，填塞马家口。”该童谣大意为马士英收受贿赂，滥封官职，导致到处都是中书、总督之类的高级官员，而监察统理和职掌方面的官员，更是多得数不胜数；马士英的X之举搜刮了几乎所有的江南财富，最终这些钱财都进了马士英及其家人的口袋。

据贵阳师专中文系主任刘隆民教授说，在贵州“今宅吉省老干活动中心处，有一座马士英墓”，“其墓初建时是什么样子已不可考，但以马士英的宰相身份推测，其墓规模不会小”，并猜测马士英墓是衣冠冢。据《贵州通志·金石志·古迹志·秩祀志》“杂识”载：相传马主英祖墓在观风台山麓，崇祯年间，马七英归应乡试回筑时，曾专程去祭扫。

马家巷位于贵州省贵阳市毓秀路与黔灵西路之间，长度不到一百米，因曾是马士英家的花园宅邸而得名。

马家巷

马家寺，又名马家祠，位于贵州省贵阳市城北马家寺寨。马家寺寨原为明贵州都指挥使镇远侯顾成后裔所居，明代中叶，马氏迁入此地。马士英掌权后，曾回乡扩修家祠，今仅存祠堂地基及雕花基石。

（民国）《修文县志》有：“马家桥，在城（修文县城）东十五里，马腾海建。上倚金钟山，下跨鸡心石流来之水。”马腾海即马士英祖父马云龙。如今，马腾海所建筑的古桥早已被损毀，“马家桥”作为一个地名被留存了下来。

在孔尚任所著的传奇剧本《桃花扇》中，马士英为人阴狠贪鄙，被斥为X。剧本中，马士英和阮大铖X与侯方域定情的李香君嫁给淮扬漕抚田仰（此人为马士英亲戚），但李香君以死相抗，撞伤头部，血溅在与侯方域定情的诗扇上，后来，此扇经杨友龙点染，血痕成了桃花，被称为桃花扇。

2002年出品的电视剧《魂断秦淮》中，由演员修宗迪饰演马士英。

2019年出品的戏剧电影《白门柳》中，由演员李士溪扮演马士英。

《魂断秦淮》剧照

展开[a]

当代学者李先耕认为，马士英别号瑶草，字冲然。

[b]

南京在明朝初年为首都，永乐年间迁都北京以后，南京作为留都一直保留了六部、都察院等一整套与北京相对应的中央机构，只是，南京各衙门多为虚衔，在留都握有实权的是南京参赞机务兵部尚书、南京守备太监和提督南京军务勋臣。

[c]

“妖书案”发生于万历三十一年 (1603年)。当时，阁臣朱庚在家门外捡到一册名为《续忧危竑议》的书，该书借“郑福成”之口表达观点。“郑福成”并非真有其人，而是暗指郑妃之子福王朱常洵当立为太子。《续忧危竑议》的大意是，神宗虽然已经将恭妃王氏所生的皇长子朱常洛立为太子，但这并非神宗本意，太子人选一定不会就此确定。而神宗之所以让朱庚进入内阁，是因为“庚”“更”同音，暗示他已经有了易储之意。由于此书极其诡妄，时人谓之“妖书”。“妖书案”的实质是立储之争。

[d]

万历四十三年（1615年）五月，一个男子拿着枣木棍，似疯非疯、似癫非癫地闯入慈庆宫，打伤了守门侍卫，直到跑到前殿才被X。慈庆宫是太子居所，有关官员认为“情境叵测”，加意审讯。经审讯发现，此男子叫张差，小名张五儿，居住在蓟州。关于持棍闯宫的原因，他前后有几种说法。经刑部十三司会审，张差招供说，是他的同乡马三道、李守才让他跟随一个不知姓名的太监走，并答应事成后给他几亩地种；到京城后，他走进了一处大宅院，另有一个太监给他饭吃，并鼓动他闯进宫门，且对他说：撞着一个，打杀一个，如能打着小爷，就不愁吃穿了；还说：出了事情，自有人能相救。后来审出，带张差入京的太监叫庞保，住大宅院内的太监叫X。司礼监和三法司在东华门前审问庞保、X，但他们至死不肯承认。这就是“梃击”案。

[e]

明光宗朱常洛死后，长子熹宗朱由校即位。朱常洛即位时，郑贵妃曾选八名美女进献，其中，选侍李氏最得宠。朱由校和他的弟弟朱由检都交给李选侍抚养。朱常洛死前，册封李氏为皇贵妃，李氏不满足，要朱由校出面，为她求皇后的封号，但没有成功。朱常洛死后，李氏仍住在乾清宫内，而年方十六岁的熹宗皇帝对她也有依恋之情。朝中大臣怀疑李选侍要垂帘听政，心中焦虑。在杨涟的倡导下，朝臣拥入宫内，要求朝见新帝，李选侍却藏起了朱由校，不让他与大臣见面。阁臣刘一燝大呼：“谁敢匿新天子者？”李选侍无奈，只好放出朱由校，送他到慈庆宫暂时居住。朝臣要求李选侍移居它宫，但李选侍不愿意。因为朱由校一当上皇帝，就会搬进乾清宫。只要同宫，她就能控制住局势。后来，在杨涟、左光斗等朝臣的压迫下，李选侍被迫移至哕鸾宫。此即“移宫”案。

[f]

福王到达南京后，张慎言、吕大器、刘孔昭等人主张立即登极。而史可法、祁彪佳等人则以崇祯太子下落不明或为崇祯帝“发丧服满”等为理由，主张先监国再登极。福王最终采纳了后者意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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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35]X生主编. 贵阳地名故事 5[M]. 贵阳: 贵州人民出版社, 2013.09: 231-232.

[36]白凤著. 贵山之阳 城事过往[M]. 贵阳: 贵州人民出版社, 2018.01: 113.

[37]百米马家小巷 风云人物曾暗藏.搜狐. [2023-12-11].

[38]赵靖主编, 政协贵州省委员会文史资料委员会, 《贵州旅游文史系列丛书》编委会编. 风筝之乡[M]. 贵阳: 贵州人民出版社, 2003.03: 75-76.

[39]（清）孔尚任著, 欧阳光校点. 桃花扇[M]. 长沙: 岳麓书社, 2002.10: 88-93.

[40]（清）孔尚任著, 欧阳光校点. 桃花扇[M]. 长沙: 岳麓书社, 2002.10: 125-130.

[41]魂断秦淮 (2002).豆瓣电影. [2023-12-05].

[42]白门柳 (2019).豆瓣电影. [2023-12-11].

[43]图文:《白门柳》人物造型-马士英(李士溪饰).搜狐娱乐. [2023-12-11].